编织绵密的拼图里充满了斯文的线索——不去细究也没关系，只要一次次进入回忆、情欲、重逢的怪圈。东亚社会中的儒家传统变得幽默起来，还有纳豆、太极、电影演员，都如此轻盈。相比之后更主观的介入，红楼春梦里的摄影机更远一些，只有一次手持和两次来自男女主角的凝视，提供了观众和角色连接的通路，而附身于摄影机的幽灵总会出现。人物总是处于一种稍稍超现实的空气中，同时又如此饱满。常年目光所及都是陵墓，最后却像婴儿般在乳房一样的坟上入睡。张律的长处是用典，诗和画在几部电影中都是这么精准和诗意。在丰子恺的小画之后触摸耳垂，太浪漫了。不是很喜欢茉莉花。